033章：我真是个畜生
薛燕坐起来先穿撕破的内衣。
“哎——！这儿呢！”刘际回头看到薛燕穿上了衣服。他站在洞口挥手大声的对坡下的人喊。
第一个跑进来的是田仁孝，他关心的问：“燕儿没事吧？”就抱住呆呆站在那里的薛燕。
“仁孝哥，”薛燕委屈难过地哭，“我是，我是刘际的人了。唔唔唔。”
傻子都听的出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。
田仁孝松开薛燕转身过来就狠狠的给了刘际一拳。刘际踉跄的后退了几步。
“怎么了？燕儿受伤了吗？”曹德信跟进来拉了刘际一把。看到田仁孝十分气愤，薛燕蹲在地上伤心委屈的哭。
曹德信也不是傻子，他用力推放开刘际，刘际坐在地上。
“燕儿。”薛桃跑进来看到发生的事，她跑去拥抱妹妹，谁都没有发现她诡异的一丝笑。
劝说了很多关心的话，她们就一起回家。
第二天，皇帝刘将早朝赐婚：“五皇子越王刘际提亲薛二小姐。官媒，下朝后就去薛家。”全朝文武大臣恭贺薛尚书。
“同喜，同喜。”对这件喜事。薛尚书自然是高兴的。
刘际的母亲珠妃，一个老实的绣花娘娘，在宫里与人不争不抢。对儿子的婚事她自然是皇上与儿子说了算。
七日后，田宰相家到薛家给长子田仁孝提亲薛长女薛桃，薛尚书自然是同意。大家都在喜庆中，
只是薛燕整日郁郁寡欢，一日比一日削瘦。薛夫人以为是女儿担忧以后宫中的生活。薛桃也来劝说妹妹：“不用担心宫中的生活，你与越王大婚后，你们也不住京城，越王会去封地。你就是王后与当家主母，怕什么。”
薛燕不稀罕这些。
三个月后，薛燕嫁进越王府成越王妃。喜宴散去，刘际进洞房来掀开了她的盖头，薛燕看到刘际就恶心犯吐。
刘际说：“真是那么讨厌本王吗？本王对你是一片心，你怎么就看不到。田仁孝对你并不是真心一片。”
“你糊说。”
“要是本王糊说，他怎么马上就去你家给薛桃提亲了呢？”
“哼。”
“你看吧。过了年他与薛桃成亲后，马上就会纳妾的。不信你看。”
“有什么看的，田仁孝又不喜欢姐姐。我与姐姐相像罢了。”
“你是我的人了，别人惦记也没用。来，今夜洞房。”刘际就坐在薛燕身边拿下了她的头钗。
“你别碰我！”薛燕厉声的站了起来，“你要是动我，我就喊。”
“本王的新婚之夜看谁会来破坏。”刘际拿下凤冠就强行的抱上薛燕。
瘦弱的薛燕再一次的被刘际无理的欺辱，她无力也无助。
事后，刘际给薛燕盖上被子，一边躺着。他们都睡不着，也不说话。
半个时辰后，薛燕腹痛难忍来，她用手摸了一下还见红了。至山洞里刘际对她无理后，这三个月月事都没来。她明白，她小产了。她拍打着身边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没睡的刘际：“你做的好事，我快死了。”
刘际梦语：“大婚之夜，什么死不死的。”
“三个月前你对我无理，刚才又对我无理。我小产了。”
“啊？！”刘际惊坐了起来，掀开被子。看到一滩血渍。刘际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，骂道：“我真是个畜生。”
薛燕说：“这就是你对我的情意。”
刘际先不顾这些，他下床披上外衣就出去叫府中的太医。
越王府也忙了起来，也不明白才大婚的王妃怎么会小产。难道早与外人有奸情？
刘际对太医与府上的人说。是三个月前秋狩时他与薛燕发生的事，请大家不要外面去说。
大家都明白，也保住了王爷与王妃的名洁。太医说：“王妃只是小产，好好休息就好，小可开个方子。”
“谢了。还请太医不要到外面去说，本王丢不起人。”
“王爷放心。”太医开方子。
刘际跪在薛燕床前，把自己的脸都扇肿了。新婚洞房花烛夜过成了这样。
天亮了薛燕喝了药，她还要进宫去给皇后，妃子们请安。
管家铁索给刘际一盆冷水让他消消脸肿。
皇后与妃子们里看到刘际的脸，刘际笑着告诉大家昨天喝多了撞的。
薛燕给皇后与妃子们都敬了茶。
珠妃还是心痛的摸了一下儿子的脸。
“母妃，痛。”刘际偏了一下头。他们与珠妃一起用膳就回越王府。一回到府中，薛燕就躺下休息。
刘际床边候着，他知道他又一次重重的伤害了薛燕。从昨天到现在薛燕一句话都没与他说过。
新婚三早回娘家。薛燕是什么也不说，姐姐薛桃倒是满心欢喜，她年后与田仁孝大婚。家里也在张罗嫁妆。
刘际带薛燕回到王府，薛燕就好好休息。
半过月后过年，刘际带薛燕回皇宫与父皇，皇后，母妃们。还有一些没有外封的兄弟们一起过年。
席上刘将对刘际说：“等田仁孝大婚后，际儿带上王妃去越国封地吧。”
“是父皇。”刘际领旨。问，“可否带母妃一同前去。”
“不可。”刘将说，“你母妃留在宫中胜好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刘际明白父皇对外封的儿子们都留母在京是什么意思。
过完上元节，田仁孝与薛桃十六大婚。正月十八刘际带着薛燕去了封地越国，以后没有旨意不能回京，薛尚书一家前来送行。
薛燕对母亲十分难舍。
到了越国王府，薛燕的心情与身体是一点都没有变化。对刘际也不多说一句话。刘际与薛燕虽说睡一张床，刘际没有在无理强占，他老老实实的睡觉。
半年后，刘际对薛燕说：“燕儿，我们生个孩子吧。”
“越王你纳侧妃生吧，我不会与你生孩子的。你死了这条心。”这就是薛燕对刘际的态度。
“本王不会纳侧妃来伤害你的。”
“哼，越王对我伤害的还不轻吗？”
“都是本王的错。”
“可惜人生的错不可回头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以后不要与我谈生孩子的事，要生你与别人去生，休了我也好。”
“唉。”刘际长叹一声。
接下来的三年，他们夫妻就这样死寂沉沉的生活。不过刘际对越国的军事，农业，商业等等都做的非常不错。就是一次都没有接到召书回京城。与母亲珠妃常通信。
“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啦。”刘际常在王府中说外面的事。“王爷，六百里加急，京城来的。”管家铁索拿了一封鸡毛信进来。
刘际拆开看。“母妃！”就晕了过去。
大家忙着唤醒刘际。薛燕拿起鸡毛信看，信中只有几个字：珠妃暴毙，速归京。父。还盖上了刘将的私章。
刘际醒来，带上随从连夜骑马进京。
第二天薛燕坐马车起程。
第二天傍晚刘际回到母亲的意轩宫，这里已成珠妃的奠堂。
刘际想找意轩宫旧人问问，到底是什么情况，母亲突得暴毙。可是，一个旧人都没看到，还是母亲的丧事要紧。刘际的心里还是有了疑问。
两日后，薛燕才到。这两日刘际就跪在母亲灵前烧纸还礼。他是什么也不去问，感觉也有人盯着他。
珠妃顺利下葬，刘际在意轩宫住七七四十九日为母守灵，薛燕住家娘一个月，后半过月进宫陪刘际。满七七四十九日，刘际向父皇辞行。带母亲的位牌一起回越国，他心中的疑问没有对薛燕说。
就此刘际日日在推测母亲为什么会暴毙，意轩宫的旧人都上哪儿去了？这个是他挥之不去的疑惑。
一日薛燕对刘际说：“王爷，至母妃去后，你是日日不言笑。要不我们生个孩子吧，以告母亲在天之灵。”
“燕儿。”刘际抱住薛燕哭了，薛燕终于接受他了。
可三个月后也没有怀上。看府中太医，太医说：“王妃以前小产过。这身子也养了这些年了，可能不能生了吧。要不再等等，也许又怀上了呢。”
这无疑又是一个晴天霹雳。
回到房中刘际抱着薛燕：“这就是因果报应。”
“那我有什么错？”薛燕问。
“你是让本王给害的。”刘际松开薛燕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王爷，你纳侧妃吧。”
“以后你少给本王提纳侧妃这事。”
“可王府中不能没有孩子吧。”
“没有孩子也许别人更放心。”
“王爷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母妃突然暴毙。宫中旧人一个都寻不见。燕儿你不觉得有蹊跷？”
“母妃宫中旧人我不识得。既然王爷心里有疑团，可以查呀。”
“后宫的事，只有后宫才晓得。”
“终有一天会明白的。”
“嗯。”这是这三四年来薛燕与刘际第一次这样平和的说话。
又过了三个月薛燕还是没有怀上。
